阿玛拉 (阿玛拉王国惩罚背包扩充在哪)

同城网 娱乐前沿 2023-02-12 15:48:20 99 0

阿玛拉 (阿玛拉王国惩罚背包扩充在哪)

当代散文|阿玛拉扶桑

文/扈媛媛

在我家后院里有一棵高大的金桂树,树的四周堆满了母亲种植的盆栽。母亲十分偏爱那镶着鹅黄色花蕊的株株红花,儿时我曾经一度以为,母亲爱它们远远超过了我。记得一次我在后院玩皮球,不小心砸到了那些花儿的花盆边缘,因此被母亲勒令一个星期不许再进后院。直到现在,在我的脑海里还总是时不时浮现出阳光下母亲站在院子里给花儿浇水的影子。后来,我才知道那花的名字叫做扶桑。每逢梅雨时节,母亲第一株挪动的一定是火红的它。我的父亲是一名货车司机,长年累月在外跑车,在家的日子屈指可数。但说实话,我最期盼的日子,就是他不在家的日子。

我的家在南方一座城市的小镇上。在我的记忆里有这样一幅画面,一日午后,大概是母亲浇完扶桑花后感到了些许疲倦,于是她便站在桂树的树荫下乘凉小憩。斑斑点点的阳光透过树冠枝桠的缝隙洒落在母亲的脸上,连空气里浮动着的尘埃都显得温柔至极,那刻,她嘴角上扬洋溢着的微笑是我很少见的。其实,在我的心里,母亲一直都像那棵桂树一样高大。直到一年暮秋时节,她病倒了,在市中心的医院躺了很久。但即便如此,父亲还是没有回来照顾她,甚至连她手术的时候都没能回来看一眼。那时我刚上六年级,由于母亲住院,父亲在外,我和二年级的妹妹只能寄宿在奶奶家里。不过奶奶似乎不太喜欢我和妹妹,她更偏爱大伯家里的那个哥哥。为了照顾妹妹,十岁的我便学会了在灶上炒菜做饭。

母亲手术那天下了雨,早晨我没有直接去学校。那时镇上还没有一个像样的公交站,每次镇上的居民要去市里的时候,都会站在村口的这棵金桂树下候车。那日,我躲在树下站了许久,空气里弥漫的都是馥郁的桂花香,雨滴沙沙地落在枝繁叶茂的桂树上,偶尔有一两株桂花伴随着滴答的声音忽地坠落到地面,但我的衣服自始至终都没有一丝被打湿的痕迹。这里距离市中心很远,一早一晚只有两趟通往市里的车。不一会儿,公交车开了过来。等待的人纷纷上了车,而我却一直站在原地不动。

“姑娘,不上车吗?”司机师傅问道。

“我,我没钱。”我忐忑地说。

司机师傅叹了口气,无奈地摇摇头。在他关上车门前,好心地对我说道:“抓紧去上学吧!”

我看着这辆车渐渐远去,心里空落落的。那时,这趟远去的车是小镇和市中心的唯一联系。而每日望着这车渐行渐远,亦是我对母亲的思念宣泄的唯一方式。

三个月后,母亲终于回来了。这短暂的三个月过得竟像三年一样漫长。她瘦了许多,刚回来时便把我和妹妹接回了家。果不其然,她回到家的第一件事便是去后院看那些扶桑。

“这花竟然还开得这般好!”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苍白的脸上泛起了一阵红晕,久违的笑容终于让我悬着的心安稳地落了下来。她不在的这三个月,我一直都在替她看护这些扶桑,阴雨连绵的时候把它们搬到金桂树下避雨,阳光明媚的时候再把它们搬回蓝天下晒日光浴。

不久后,父亲回来了一趟。母亲不在的这三个月,他断断续续去过奶奶家几次。不过每次他都行色匆匆,我们之间也没有过多的交涉。父亲回来的这天晚上,他又出去喝了酒。深夜,我辗转难眠,一颗悬空吊着的心怦怦直跳。果不其然,母亲的卧室里终究还是传来了吵闹的声音。一阵又一阵的嘶吼吵醒了妹妹,她像往常一样躲在桌子下面流着泪不敢出来。叫骂声越来越大,我偷偷地打开门缝,看到父亲打开了卧室的门,拽着母亲的头发一路将她拖到了后院。母亲的表情狰狞,嘴角都是血。我的眼泪顿时落了下来,但是我不敢出声。拳打脚踢的声音不绝于耳,我捂着耳朵也拒绝不了阵阵宛如针刺耳膜般的痛感。

“啪……”

花盆破碎的声音传了过来。

紧接着母亲的哭声也传了过来。

那日,母亲最爱的扶桑花碎了一地,根茎四分五裂。

那日,也是我第一次听到母亲的哭声。后来的后来我才知道,哪怕是医生给她切除双侧乳房的时候,她也一滴泪都没流。

我上中学的时候,父亲辞掉了货车司机的工作,奶奶在镇上给他盘了一家店铺,他做起了五金生意。殊不知,这才是母亲真正噩梦的开始。他嗜酒如命,而几乎酒精充斥的每个夜晚,所有人都不得安宁。他变本加厉地对母亲殴打,无论是我还是邻居劝阻都无济于事。渐渐地,所有人似乎都习惯了母亲被打。喧闹声一起,他们只管关上自己家的窗户。

这天晚上,听着门外的打骂声,妹妹躲在桌子下面的哭声,我含着泪写完了一封字迹歪七扭八的信:妈妈,我是朱槿。妈妈,求求你,算我求求你,离开他吧,离开那个恶人吧。我恨他,我真的好恨他。你离开这个小镇吧,不要再让别人看你的笑话了,不要再让别人伤害你了。求求你了,我的妈妈。你在另一个地方快乐地活下去吧,不用担心妹妹,阿槿已经长大了,我会好好照顾妹妹的。

夜晚,听到父亲的鼾声后,我顺着门缝偷偷地把信塞了进去。隔着门缝,我看到母亲拿起信后才放心地离开。翌日,我起床后便寻不见了母亲的踪迹。父亲没有关心她去了哪里。而我在心里偷偷乐,母亲终于脱离苦海了。我一如往常地去上学,经过早点铺的时候,正在收摊的刘阿姨跟我打招呼道:

“阿槿,你妈妈一大早背着包袱干什么去了?天还没亮,一个人就走了。我叫她她也不应,该不会是再也不回来了吧?”

听完刘阿姨的话,我的心里忽然间咯噔一下。我顿时慌了,母亲真的离开了?永远都不再回来了?

一整天的课,我都没能听进去。原来后悔是这样一种感受,恨不得撕毁记忆里的那封信,恨不得撕碎写那封信的自己。晚上放学回家后,母亲的卧室里仍然空荡荡的。我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跑到自己的房间里嚎啕大哭。妹妹不明所以,被我突如其来的哭声吓了一跳。

“阿槿。”

忽然,我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唤我的名字。我抬起蒙眬的泪眼,看到了母亲。我二话不说冲上去抱住了她,她怀里的那兜橘子瞬间洒落了一地。

“对不起,妈妈,对不起,我错了。”

“傻孩子,”母亲哽咽,轻轻地抚慰着我的后脑勺,“妈妈买了你最爱吃的橘子,别哭了,去洗洗脸,和妹妹一起吃橘子吧。”

“妈妈,你别走了,你不要走了,好不好?”

“我怎么舍得走呢……这里有我最爱的扶桑,我怎么舍得离开……”

我刻意去北方的一座城市读了大学。我想要远离这里,远离那些腥风血雨的过去。大学的时候 科技 变得发达起来,我通过智能机的屏幕便能看到母亲的脸颊。不知何时起,她脸上的皱纹竟然变得那么明显。每次视频的时候,她总是笑着跟我说妹妹在学校里发生的一些趣事,挂断电话的时候,她千叮咛万嘱咐我要好好照顾自己。

四年的时间很快,一转眼大四就如约而至了。这已经是第四次在北方过冬天,见到鹅毛大雪时我一如四年前那般的激动。这日下课后我便给妈妈打了电话,想迫不及待地告诉她,这座城市又下雪了。可是电话没能打通。再次打通的时候,却是妹妹接的电话。

“姐,你快回来吧,妈妈的病又复发了,医生说这次恐怕是不行了。”

我立刻买票赶回家。我的心在这辆飞驰的火车上悬了一天一夜。到市里医院的时候,看到母亲病恹恹的模样,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但当她看到我的时候却又是微笑的样子。我知道,我来晚了,我这一趟,其实是晚了四年之久。几天后,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书,乳腺癌复发,癌细胞转移到肝肾,肝功肾功全部衰竭。这次,她真的撑不住了。

母亲从市里医院回到镇上家里的这天下了雨,她还不忘提醒我帮她把后院的扶桑搬到桂树下避雨。绵绵细雨连续几日,我一直陪在她的身边。每天,她都躺在自己的卧室里挂着吊瓶,输液器里一滴一滴下坠的液体流淌进她冰凉的身体里,我只能在心中默默渴求着她能晚一点离我而去。

“阿槿。”

这几天,她似乎一直处于半梦半醒之间。每每她睁开眼睛,代表着她睡醒了。

“我在。”

她似乎是竭尽全身的力气对我露出了微笑。她缓缓抬起右手,指了指床头橱上的果篮。

“橘子……”她轻声说道。

我连忙拿起一个橘子:“妈,你是想吃橘子吗?”

她点点头。

我立刻剥掉橘子皮将橘子递给了她。她却轻轻推开了我握着橘子的右手,摇了摇头。紧接着,她指着我左手里的橘子皮,点了点头。

“我……我吃不下……只闻一闻……橘子皮就好……你吃……你吃橘子。”

我强忍着泪水,剥开一个橘子瓣填进嘴里。她把橘子皮放在鼻子边,闻了闻,然后又露出了笑容。半晌,她的手落了下去。紧接着,橘子皮从她的脸颊滑落。

她陷入了永恒的沉睡,并且不会再次醒来了。

我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手中剩余的橘子瓣全部被我捏碎。

“妈妈……妈妈……我求求你,你回来好不好……妈妈……”

那日,黎明时分,母亲永远地离开了我。我知道,这次,她不会再像当初那样,提着一兜我最爱吃的橘子重新回到我的身边。

那日,久违的太阳却跃过地平线升起,照亮了后院里的那棵仿佛永远都屹立不倒金桂树。我终究还是擦掉眼泪,将母亲最爱的扶桑一株又一株地搬回了阳光下。

无论这个世界的其他角落发生什么,西藏的天空总是这般的蓝。这是一种与世无争的蓝,这澄澈的蓝透过心扉,在回忆的角落稳稳驻停。我想,如果母亲看到这片蓝天的话,她应该也会很开心吧。

母亲离世不到一个月的时候,父亲娶了镇上另外一个女人,那个女人还带着一个男孩。不知怎么的,那个女人就住进了母亲的卧室,那个男孩就成了我的弟弟。自始至终,那个家,我真的,真的不想再回了。毕业后,我参加大学生西部计划,来到了遥远的西藏。这里海拔高,空气稀薄,刚来的时候病了一个多月,总是呼吸不畅。但在那个家,远比在这里让我更加窒息的多。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喜欢上了这里的空旷,有的时候爬到山上,说一句话仿佛能回荡一个月之久。我工作的地方在芒康一个偏僻的小镇上,这个小镇,像极了记忆里和母亲一起生活过的地方。这日,我和同事们一起来到芒康市里,逛花市时无意间遇到了一株似曾相识的红色的花。

卖花人是一个中年藏族妇女,她的身边还有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

“你好,请问这花怎么卖?”我问道。

中年妇女有些打盹,小女孩在旁边一边摇晃她一边喊道:“阿玛拉,阿玛拉……”

我知道,“阿玛拉”是藏语“妈妈”的意思。女孩年纪较小,大概是听不懂汉语。

中年妇女缓缓睁开惺忪的眼。女孩连忙用藏语解释一通,然后中年妇女用汉语对我说道:“十块钱。”

“请问,这是扶桑花吗?”

中年妇女听完我的话后神情有些茫然。

“我不确定它的汉语学名到底是什么,但我曾经听说过这花的汉语名字叫做‘朱槿’。”

顷刻间,我的眼泪落了下来。

同事看到我的异样后,关心地问我发生了什么。我抹掉眼泪,买下了这盆朱槿花,把它栽到了我卧室的阳台上。每日,西藏温暖和煦的阳光都能落在它的身上。这里气候偏干,几乎不会下雨。不过现在,即便是下雨,它也不会再怕淋雨了。

阿玛拉,我最亲爱的阿玛拉,请你在遥远的地方放心,女儿已足够坚强地栉风沐雨,我也一定一定会成为你最爱的那株,最美的扶桑。

(图片源自网络)

【作者简介】 扈媛媛,青年作家,笔名白徵音垣,谐音“白纸因缘”,希望通过白纸上的文字与读者结下因缘。1994年出生于山东济南漱玉泉畔。2017年开始发表作品,2019年进入山东省作家协会、济南市作家协会。已出版《那年花开星又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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